“噗”一声扎进了汪典成的右手手腕处,穿了个对过对。
汪典成发出一声惨叫,龟奴吓白了脸。
红袖招中的人,见此情景齐齐惊声尖叫起来。
与此同时,李修谨将包好的包袱甩在肩头,趁乱大步走下了楼梯。
夜色如墨,金玉贝还在担心昨日的事,她总觉得汪典成那流氓不会那么轻易罢手。
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她不由叹了口气,起身披好衣服,出了下人房。
就这样,漫无目的地在院里走着,越走越心乱如麻。
就在这时,耳尖的她却听见东院那边发出短促的“砰”一声,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。
金玉贝心里一紧,那方向是大公子李修谨的院子,隔墙便是条胡同,难不成进贼了!
因为不确定,她不敢惊扰了旁人,却又不放心,想了想,还是拎起捣衣杵慢慢走进了月亮门内黑洞洞的院里。
金玉贝紧捏着捣衣杵摸黑朝李修谨院里走了几步,脚尖就踢到个东西。
她吓了一跳,低头一看,是个长长的包袱。
正犹豫着要不要蹲下打开,却听到墙上有动静,转头一看吓地张大了嘴。
“别喊……是我!”
李修谨手疾眼快,从金玉贝身后及时捂住了她的嘴。
金玉贝吞下一声尖叫,后背紧紧贴到了李修谨裹着秋寒的前胸。
她稳了稳心神,抬手轻拍他的胳膊,点头发出极细的呜呜声,示意李修谨松开手。
黑暗中,金玉贝并没有看到他红透的耳尖,却瞧见了少年那如狼般发光的双瞳。
”大公子,你?”
金玉贝问出一个字,又惊觉这不是她一个短契工能管的,不由左右观望了下,压低一分声量。
“你快进屋,别让人瞧见了。”
可她话还没说完,又见一个黑影从墙那边飞了进来,情急之下她举起捣衣杵,上前一步挡在了李修谨身前。
“公子,快走,谁……你,你别过来,我不怕你!”
她嘴里说着不怕,脚却打起了摆子,抵在李修谨小臂处的胳膊肘微颤。
就这样,她却没有后退半步,依旧用娇小的身体护在了李修谨身前。
多年后,李修谨在无数个煎熬思念的夜里想到这一幕,都不由失笑。
原来,从那晚起,他就把自己的心,弄丢了。
天地良心,金玉贝这一刻可没有半分旁的心思。
她只是觉得,自己好歹也活了三十多年,总不能让一个大半小子护着自己吧,那也太没有社会责任感了。
她心惊胆战向前举了一举捣衣杵,说话都结巴了。
“你……你,你个偷儿,你可别胡来,地上的东西偷便偷了,你拿了快走!”
沈岩饶有兴味地看着护在高大公子面前的“小摆件”,瞧见公子那嘴角都快压不住了。
他出生在镖师世家,观人察物细致入微,立马就从两人的表情中嗅出不一般的味道来,正要开口,却听李修谨的声音响起。
“不行。”
金玉贝诧异回头,“啊!啊?”
就见大公子脸上居然出现了委屈之色。
“那是我的战弓,价值百金。”
“百……百金?!”
金玉贝发出惊叹的呢喃,“那么值钱,拼了!”
她毫不犹豫回头朝沈岩虚张声势,看起来像只奶凶奶凶的小猫儿。
“那,那就不能给你了。
你还,还不走?!我可告诉你,我家大公子文武双全,他可会拳脚,你怕不怕?”
沈岩的表情快要裂开了,这是哪里蹦出来的活宝,可太有意思了。
更新时间:2025-10-24 19:34:30